敢不敢【10,11,12】

lof最让我喜欢的一点就是字数没有限制,不然本来就写得不好还在刷屏,会显得很尴尬。


#10
如果我们承认彼此相爱,如果我们能够不顾世俗眼光,如果我们随处相拥也能感受到彼此的温暖。
如果最后我们永远在一起。
最后最后的永远永远。
这是我唯一给伊万的承诺,同样,也是他给我的准则。
——
那天。
我很担心伊万。
或者是关心。
我不是个喜欢闹小脾气的人,我不是女人是个男人,不需要什么人来哄来劝。
于是我买了三瓶伏特加,其实还是挺贵的。
我在第三瓶伏特加上面用中文写字。
“生日快乐,布拉金斯基。”字写得很小,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
我出发去图书馆,冬妮娅告诉我伊万在那儿。
我看见他坐在图书馆的第三排第四个位置。
他聚精会神地看着书,长而翘的睫毛还微微颤动,他明亮的眼眸里深紫色的漩涡像是要把我卷进去。我欣喜地揣着伏特加走过去,站在他身前的时候,我的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可是,他没有看我。
“......伊万?”十几秒过去,他还是没有抬起头看我。我安慰自己,是他看书太入迷没有看到我而已。
“......王耀先生。有什么事吗。”视线里他奶金色的头发转换成他俊秀的脸庞,他终于抬头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是这种称呼,以及这种冰冷的语气。
我微皱眉。可是他又低下了头。
“......今天是你生日啊。我有礼物给你。”我强忍询问的意愿,将三瓶伏特加放在他面前,但是两瓶伏特加压到他的书,于是他把书抽了出来,于是两瓶伏特加滚落在桌子上。
声音在安静的图书馆里被放大,很多人往我们这边望过来。
我站在他面前望着他,他没有抬头,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话。
他的声音不像原来那样软绵绵地好像能流出情诗。
“我戒酒了。”
我拿起那两瓶倒在桌子上的伏特加。
“生日快乐。我们最好很长一段时间不要再见面了。敢。”
我把盒子砸向他的脑袋。
我轻轻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
风好像要把我卷进缝隙一般像刀割般朝我袭来。
我倚在自己的门上,用伏特加灌醒自己的喉咙。
如火烧火燎,我不擅长喝酒,或者说本滴酒不沾。
——
我不是个女人,我是个男人。
所以我必须遵守诺言。

#11
像是被还没融化完的雪盖住。全身上下被冻得麻木。
痛楚从每寸皮肤每个毛孔传来,不是撕心裂肺的痛,而是那样深埋在血肉里的针刺。
一次次贯穿皮肤。
——
从软绵绵的床上一坐而起,便感觉到背后的凉意。
果然,背上的冷汗将床单都弄湿了。
我瞥见床边的人拽着我的手,他疲惫地躺在床沿,还是穿着那件黑白相间的衬衣。
因为我说过,这件衣服配上他的发色,很好看。
——
伊万漫无目的行走在街上,把最后一口伏特加灌进嘴里,便扔掉了瓶子。
“扯什么鬼话......什么永远在一起......混账......”
伊万骨节分明的手恨不得将掌心捅碎。
瓶子咕噜噜滚到那个女孩儿的平底鞋下。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拿上空空的酒瓶。
“生,日,快,乐。布,拉,金,斯,基?”女孩儿的嘴唇一字一顿吐出9个汉字。
“哦?你会说中#文?”伊万眼前的东西都变得很模糊,像是艺术家们胡乱涂抹的色彩。
“我是中#文系毕业的啦,先生,我无意冒犯......”女孩子的身影在伊万眼里越放越大。
“中文......那你是中#国人......"伊万凑近她的脸庞,隐隐约约现出的面部轮廓看起来姣好清纯。
”不......我是......先生?先生你怎么了?先生?......“
”......王耀,耀,王耀......“
——
端出宫保鸡丁时,看见他已经醒了,拉着我给他盖上的被子脸颊红红的。
才注意到我走出来,他就慌忙地起了身,揉揉头发低着脑袋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
”......来吃饭吧。“我放下盘子。
”啊!好,好。“他用手拢拢衬衣边,咬着嘴唇微笑着走了过来。
”......真好吃!我......唔......“他才吃下一口就露出惊喜万分的神情,眼泪哗啦啦像河一样从他眼睛里流出,然后他就被呛到了。
我赶忙赶过去拍他的后背,并递上水嗔怪他为什么这么不小心。
”咳咳。“但是他一下子抓住我的手。
”......我,已经不想让你变成昨天那样了,王耀......虽然我或许真的不了解你......但是我会去努力,我会陪伴着你,我,我想保护你,一直保护你,好不好?“
我感到他手指的颤抖,我知道他的心情一定很忐忑。
我没有抽出我的手,任由他手掌的温暖包裹着我的心脏。
”好。“
“亚瑟。”
——

#12
自然而然。
我们又一次遵循了承诺。又一次说谎。
又一次跌进无敌深渊,被玻璃碎片扎伤,被尖锐刀口戳出血口,对,是这样的。
当很多时候我们都被伤害,他敢不敢,我敢不敢,我都做到了,他履行游戏的职责。
他和我,我们彼此伤害,却彼此相爱。
或许,或许人在限速60km/h的公路上。
能将栏杆撞碎,撞烂,然后掉进冰凉的水中,连同那昂贵的保时捷。
好的。
很好,如我所愿,我们一起进入窒息。
——
柯克兰亲吻我的额头,阳光婆娑在窗外的榕树叶上,静静流淌的时间躺在我的眼睛里。
所看到的一切似乎都不真实。
三年零四个月十四天。
我没有再见到布拉金斯基。
很久了。很长的数字,这么多的时间。
似乎令人心寒。
“今天下午我要去趟琴房,亚瑟,亲爱的。”我扶起他,双手抱住他的背部,回复他一个轻吻。
“嗯……那我陪你去吧……我放心不下你。”亚瑟揉揉他杂乱的硬硬的金色头发,祖母绿的瞳孔散发莹莹的光亮。
“我不是小孩子了……亲爱的,让我一个人去吧。”我撅起嘴,然后勾起嘴角,用双手按住他白皙的脸颊:“听话,下午给你做糖醋排骨。”
“嗯……”他想了想,也眯起眼睛笑了。
——
琴房里仍然是旧样格式,可是那样不协调的各种颜料在雪白的墙壁上点缀出任何为人赞叹的火花。
那些颜料印上的掌印,我都还记得,那天伊万和我为了报复新来的那个“小报告”而弄脏了他的衣服,当他上钢琴课的时候是那么滑稽可笑。
哈哈。后来他哭得像个可怕的史莱克。
我颓然坐在一张琴凳上。
我盯着天花板发呆。
突然背后传来的脚步声令我从神游中走出来。
我没回头。
但是那个人拍了我的肩膀。
“……真是好玩。我们的布拉金斯基已经是西装革履的绅士啦。”我笑着打趣他。
我或许不得不承认,虽然已经隔了很久,他的声音我还是能一下就分辨出来。
虽然他的声音已经变了。
“那种词语,要用到英/国人身上的。”
他也坐下来,直视我的眼睛。
我看他的领带。
整整齐齐,就像是女人为他系的。
然后我望向他的脸。
很自然地微笑。
伊万愣了愣,随即也笑着说:“帮我一个忙吗。”
“力所能及。”我说。
“我相信你能做到的。”他翻开他的黑色皮包,看起来很昂贵,我想是经过所有过数金钱的抚摸过多的包。
我看到他拿出一个暗红色的的小盒子。
“漂亮吗?”他打开盒子,里面温顺地躺着一只钻戒。
“……很好。”
“我按照你的尺寸订的。”他温柔地勾起嘴角的弧度,就像黄灿灿的向日葵的温暖。
“是吗,你的新娘子尺寸和我一样?”我也跟着他笑。
“对啊,她是个奥/地/利姑娘。我想给她浪漫的音乐,所以,你能为我们演奏几首曲子吗?”
“在我们——的婚礼上。”他说。
我听见什么了。
真可笑。
真可惜,我已经不怎么会弹钢琴啦。
我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记住我们的约定啊。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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