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rre di Pisa【比萨斜塔】14
拖坑好久，眼球要炸啦……要对得起组织……
14
罗维诺回到安东尼奥的家时，客厅里漆黑一片，罗维诺叫了几声安东尼奥的名字，但没有人应答。
他去客厅中央开灯，撞到沙发，手臂一下磕在桌角上，磕出一道血痕。
他坐在地上想了很久。
原来他孤身一人的时候，在黑暗之中，也是无法看到光明的，哪怕他已习惯于潜伏在黑夜中。
所以，还是从这种黑色的潮水中脱离出来吧。
他摸索着打开灯。
——
安东尼奥留下了一张纸条，说是出去几天，让罗维诺这几天将就着自己出去吃饭，而且他还留了那天的晚饭在冰箱里。
罗维诺知道安东尼奥的脑子很精明，他也相信他不会有什么危险，给安东尼奥和费里西安诺各自发了一条短信之后，他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实在太累了。
第二天清早，罗维诺醒来之后，已经是十一点。
他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刚下床，手机就响了起来。
上面是“哥哥，我在安东尼奥家门口，给我开门吧，我给你带了早饭。”
罗维诺惊诧地愣了愣，听见门铃声。
——
他穿好衣服去开门时，看见费里西安诺笑眯眯地拿着一包东西站在门外。
“……你怎么知道这里是安东尼奥家？”罗维诺问。
“以前有看他进来过。”
“怎么感觉你对每个人的行踪都很掌握呢……”罗维诺不解地挠挠头，然后示意费里西安诺进来。
“没有啊，我只是对哥哥的行踪很了解，毕竟我是警察嘛。”费里西安诺一脸无辜地说。
罗维诺皱眉:“所以你还想把我送进监狱吗？”
“不不不不是啊！我已经解释过了，真的有我的苦衷！”费里西安诺眨巴着眼睛看着罗维诺。
“得，得了，吃东西。”
“好！我做了披萨！”
“我先尝一口……嗯……有点凉。”
“哥哥你太心急了，热一热再吃啊。”
说着费里西安诺走进了厨房。
“你在外面站了多久啊？披萨都凉了。”罗维诺心想不对劲，然后发问道。
“两个小时吧，我九点到的。”
“？？？你为什么等那么久？”
“哥哥有睡懒觉的习惯啊，而且基本上是九点以后醒，我不想打扰你。”
“……”罗维诺沉默了很久。
“……费里西安诺。”
“嗯？”
“我跟你说个事。”
“好。”
“你得去医院看看。”
“哈哈哈，为什么？”
“我觉得我有些恐慌，你……”
罗维诺说着抬起头，发现费里西安诺也在盯着他。
“你太了解我了。”
“了解到……比我自己还了解我。”
费里西安诺笑了。
“有什么不好吗？其实，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
费里西安诺端出热气腾腾的披萨，坐到罗维诺前面。
——
下午，罗维诺去了健身房，费里西安诺陪他一起去。
他们俩都换上了黑色的背心，费里西安诺的手臂因为有从警的经验，所以并不是个骨头架子，虽然他本身很瘦。而罗维诺的手臂因为常年的打架斗殴，有很多伤，以及一些纹身。
他们倒又吸引了不少女孩儿的眼光。
休息的时候，费里西安诺边拿着帕子擦汗边问罗维诺:“哥，安东尼奥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吗？”
罗维诺匪夷所思地看了费里西安诺一眼。
“嗯。他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
“为什么？”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我懒得讲。”
“那……对于他的话，什么都可以托付？”
“什么都可以。”
“……那你有没有没想过，万一有一天他背叛你的话……”
“不会有那天，我相信他。”
罗维诺说。
“那哥哥有一天能信任我吗？”
“……大概也没有那一天。”
“为什么？”
“……你是我亲情的归宿，是我重要的人，但我们道路不同，不存在信任不信任，况且，你也无法在将来的道路上帮到我。”
“那么……哥哥就知道我不会帮到你吗？”
“或许会吧……因为我看不懂你，费里西安诺。”罗维诺看着费里西安诺的眼睛，那眼睛里又是一汩深流。
“可是我能看懂你，罗维诺……我们，终究只能是两个反面吗？”费里西安诺起身望向窗外，小声地自言自语，罗维诺没有听到。
像是光与影，埋葬在一截短信里。